李新玉：金砖国家城市对外交往比较研究

　　城市外交作为国家外交的补充和延伸，一旦与国家立场冲突，城市外交相关活动即可撤销。另外，金砖五国作为新兴市场大国，经济发展程度越高，地区融入全球经济的程度就越高，在城市外交方面表现也就越积极。金砖五国都是陆海兼备的国家，与多国共享国际边界，都有很强的意愿去发展外部关系。五国虽然同为新兴国家，但由于各国政治体制、宪法与法律规定、历史经验与文化等方面的不同，五国城市外交的兴起与发展也呈现出较大差异。

　　城市和地区政府为在国际舞台上达到自身发展的目标，可采取的外交手段灵活多样，主要包括与国际伙伴直接达成协议、吸引外资、塑造本地区的良好形象、与国际组织合作、在海外设立代表处、建立国际友好城市、参与次区域安排、充分利用国家外交与联邦基础设施等。[17]中国学者龚铁鹰全面分析了城市外交的三种主要形式：①国际友好城市，②城市间国际组织，③各国城市对外直接交往，如对外经济交往、与国际组织合作、对外文化交流、在海外设立常驻代表处、虚拟空间的交流等。[18]亚历山大·谢尔古宁（Alexarder Sergunin）和柏瑞蒂·约恩涅米（Pertti Joemiemi）则将地区政府外交分为两类，一是直接参与外交活动，即地区政府发展自身的对外关系；二是间接参与外交活动，即通过影响联邦中央政府的对外政策来达到自身对外交往的目的。为了全面分析金砖国家地区政府为发展外交所采取的国际国内行动，笔者将主要通过直接和间接两种形式来分析金砖国家城市外交。同时，金砖国家由于地缘政治、经济、文化和国内法律规定的差异，所采取的形式也表现出不同的侧重和差异。

　　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李小林认为，“城市间政府交流具有直接高效、领域广阔、互补性强的特点”。[37]城市外交是国家外交的延伸，具有宪政上的非主权性、战略上的补充性、权力上的有限性、行为上的中介性、职能上的社会性等特征。[38]除了以上城市外交的固有特征外，相比于欧盟地区，金砖国家的城市外交也表现出独特性。

　　金砖国家城市外交的兴起，主要是为了获得自身经济发展，争取经济和技术援助，在外交对象的选择上对北美和欧洲有极大的倾向。尽管与亚洲和非洲也签订了一些合作协议，但重视度不高。全球形势的不断变化改变了这种倾向，包括经济财富从西方转移至东方、南南合作新浪潮的出现、经济危机造成欧美萎靡，各国地方政府对其对外关系进行重新定位。中国经济的增长奇迹以及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，使中国成为金砖国家城市外交对象的热门选择，俄罗斯、印度、巴西和南非的地区政府与中国城市和地区的交往日益增多，建立了地区政府合作机制，发展了国际友好城市关系，同时也积极开展多种形式的直接交流。

全文参见《城市外交》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1月出版。